2025年5月14日，中央财经大学2025年第一期“财经法前沿论坛”在主教学楼217教室隆重举行。本次论坛特邀华东政法大学法律学院教授、民商法专业博士生导师杨代雄作题为《民法上的行为归属问题》的专题讲座。论坛邀请到清华大学法学院长聘副教授汪洋、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殷秋实副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蔡睿以及天津市人民检察院四级高级检察官李百主等专家学者担任与谈嘉宾。论坛由法学院武腾教授担任主持人，徐建刚副教授等百余位师生参与本次论坛。
论坛伊始，武腾教授首先对各位专家学者莅临参会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随后系统介绍了主讲人杨代雄教授在民商法领域的突出贡献，特别是其代表性专著《法律行为论》的学术价值与影响力。
杨代雄教授首先介绍了行为归属的一般原理。他指出，“民法上的行为归属问题”并非孤立的法律知识点，而是将民法总论、债法等领域的具体知识有机串联起来，实现了对民法知识的体系化整合。他强调，将A的行为归属于B的名下，这种“归属”本质上是民法理论中的拟制技术，是对行为与某主体之间关联性的一种拟制。杨代雄教授进一步将行为归属的情形分为广义辅助人与基于信赖保护而产生的归属，并结合我国实践案例对两大基础分类下的情形系统探讨。对行为归属的一般原理中存在的“不完全行为能力人的传达与代理”“故意误传的法律效果”“行为的双重归属”等理论难点，杨代雄教授结合生活案例展开细致解读。在讲授过程中，杨教授提示同学们要运用法学方法论解释民法条款，用法学思维洞察生活事实，结合时代发展中的新现象，分析其中的法律问题。例如在故意误传的情形中，欠缺行为意思在当今社会是否也能构成意思表示，值得进一步探讨。
接下来，杨代雄教授深入剖析了法律行为的归属问题，即法律行为发生在“谁”的身上。其中，“冒名处分行为的法律适用”在理论和实践中均存在难点。以冒名处分不动产为例，当受让人为善意时，对受让人的保护应适用善意取得规则还是表见代理规则？杨代雄教授认为，处分人决定处分行为的归属，分别以冒名人或被冒名人为处分人，依据逻辑的判断，此两种情形均不符合善意取得的构成，故杨教授主张应当以表见代理规则作为冒名处分行为法律适用的路径。
在总结发言中，武腾教授对杨代雄教授的倾情讲授表达了由衷的感谢。他指出，杨代雄教授从广义辅助人、信赖保护下的权利外观理论等视角，深入探讨了民法行为归属问题，其精彩讲授为现场师生带来了诸多深刻的启发，令人受益匪浅。
在评议环节，汪洋教授高度评价了杨老师的研究成果，认为本次讲座以行为归属为主线，体系宏大，专业知识密集但仍生动易懂。对杨代雄教授提出的广义辅助人与基于信赖保护的两大基础分类表示赞同，并就信赖保护分类项下的细化补充，如债权让与中的信赖保护、故意误传中表意人和误传人之间是否存在授权外观等，并就行为归属中涉及家庭身份、公司组织法等复合交叉等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
蔡睿老师在与谈中分享了聆听杨教授讲座的学习体会，认为杨教授的研究充分展现了民法学家的风采，有四点值得大家学习：一是从生活现象中提炼法律问题的敏锐洞察力；二是融贯民法内外部体系的系统思维；三是对法学方法的娴熟运用；四是深邃的法学想象力和强大的理论建构能力。对于民法上的行为归属，蔡睿老师从“分”与“合”的角度分享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在“归属”这一概念下包含了不同的意义层次，一方面有进行类型化分析的必要，另一方面亦可探索从不同意义的“归属”中提炼出普适的法律规则。
天津市人民检察院四级高级检察官李百主从实践性出发，指出杨代雄教授关于行为归属理论的研究对司法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认为其为法律适用提供了系统性支持。李百主检察官结合自身在民事审判监督程序中遇到的冒名行为等典型案例，与杨代雄教授就其中的疑难问题展开了深入探讨。
在论坛的最后，由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殷秋实向杨老师颁发中央财经大学研究生院课堂嘉宾讲学支持计划的证书，对杨代雄教授的莅临再次表示感谢！本次论坛活动在严谨而热烈的学术氛围中圆满落幕。
本次论坛不仅为广大师生们深入详实地阐明了民法上行为归属问题的基本逻辑，帮助同学们加深了对民法学习的认识和深度，拓宽了法学生成长路上的眼界，更加深化了法律行为归属理论的研究；不仅为我校师生提供了一个与法学名家面对面交流的宝贵机会，也为推动法学学术研究与实践应用的深度融合注入了新的动力。
本次论坛也是中财法学30年系列活动之，受中央财经大学研究生院“研究生课堂嘉宾讲学支持计划”的资助。
文/刘家骥 王梦希
图/刘家骥 沈 檀
审/ 徐建刚
